是栀栀不是吱吱

偶尔沙雕,喜欢胡思乱想的咸鱼一条_(:з」∠)_

第八天




      不同于东京,宫城县的夜晚似乎格外静谧。


      ————杉泽第三高等学校


      空旷的教学楼散发着不祥的黑紫色气息,伏黑惠作出结咒的手势,同时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缓缓开口。


      “根据咒术法则。”


      “虎杖悠仁。”


      “作为诅咒,你将被我袱除。”


      在他的面前,赤着上身的樱发少年再也不见以往的神情,腹肌纹理明显,周身都流露出骇人的杀意,吐字都含着极大的威压,“小子,你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


      “我最讨厌头颅昂的很高的人。”


      “杀————”


      “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间,紧张的氛围中骤然出现了一道违和的声音。


      “五条老师,您怎么来了?”伏黑惠收起术式,回头看向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身形高大,臂弯里却挂着只粉嫩的纸袋,黑色的眼罩令他漂亮的银发竖起。


      很像某种球类运动里的球。


      ……羽毛球:)


      “我本来也没打算来。”五条悟对自己的学生举手打了个招呼,随后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真是遍体鳞伤啊。”


      然后,人民教师打开了闪光灯对着战损的伏黑惠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给二年级的同学们看看,哈。”


      后者忍耐地别过侧脸,用手臂遮挡伤口。


      “……”这个家伙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


      “特级咒物丢失这等大事,上头也会唠叨的。”五条悟飞快地打字发送信息,“我就来看看风景顺便走一趟。”


      “那,你找到了吗?”


      伏黑惠:“……”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家老师还记得正事,指了指“虎杖悠仁”的方向,“手指,被他吃掉了。”


      五条悟:“……”


      入夜,晚风吹过,一片寂静。


      “真的假的?”


      “真的。”


      弯腰,五条悟歪着脑袋看着全身布满黑色咒纹的少年,支着下巴,“真的,混在里面了。”


      “真逗。”


      从未受过如此轻蔑的对待,两面宿傩难掩怒气,语气冷戾,“蝼蚁,你是在挑衅吗?”


      “找死。”


      他很久没有如此动怒了,赤瞳中杀机肆意,唇角的笑意恶劣冰冷。


      “好吧。”


      见状,五条悟看了对方一眼,伸开长腿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左一下,右一下,“在学生面前,就让我风光一下好了。”


      出现了!!!竹节悟!!


      “五条老师……”


      “不用担心,我是无敌的。”


      “……”


      伏黑惠不由心累扶额,五条老师请你不要总是在奇怪的方面最强啊喂!!!!!


      “惠,接着。”


      被提及姓名的伏黑惠下意识结果了五条悟丢过来的粉色纸袋,“这是?”


      后者还在做着热身运动。


      “喜久水庵的‘喜久福’。”


      “仙台特产,超好吃,我尤其推荐毛豆生奶油味哦!”


      伏黑惠:“……”这个人居然先去买了伴手礼来,在事关人命的这个时候。


      可人民教师仿佛不用说就能知道自己的学生在想什么,一本正经地像个幼稚园小朋友似的摇了摇手指纠正道,“不是伴手礼,是我要在回程的新干线上吃的点心哦。”


      伏黑惠:“……”他的母语就是无语。


      “喜久福和其他特产不一样,而且呢,夹心的生奶油也很棒,和毛豆绝配。”偏偏这个老师就还在很认真地给学生科普,好像注意不到即将而来的危险一般。


      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掀起尘埃。


      两道身影随之凌空而起,招式快得让一旁的伏黑惠看不清。


      他愣住。


      居然……不相上下。


      “该死,果然咒术师在任何时代都是这么难缠啊。”停战的瞬息,两面宿傩感觉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抵抗,那种无法附身的感觉让他无比烦躁。


      “我可没有兴趣再和你浪费时间了。”


      “我要找一个人。”


      “白毛,我们做个交易。”


      “怎么样?”


      *


      层云渐散,露出浅金色的辉芒。


      平安京的春日正在悄然流逝。


      随着空中飘飞的蒲英,稚水镜流,依稀可见澄澜之上的点点碎碧,模糊了亭瞳原本清晰的倒影。


      屋内有细碎的阳光落入,拂动了轻颤的睫羽,给琥珀色的瞳孔染上淡淡的迷濛。


      刚刚苏醒的眩晕令禅院月琉许久才回过神来。


      揉了揉脑袋。


      乌发柔软的触感僵住了少女的动作。


      “……”


      身体,换回来了。


      说不清是兴喜亦或是惊讶更多一点,或者说至少再也不用每天在晨起时面对奇奇怪怪的生♂理反应了QAQ


      周遭,一切都宁静而平和,令人莫名有一种世界恢复正常的错觉。


      可很快却又露出了端倪。


      因为很快,她就几乎可以称得上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穿着极不合身的冥墨色和服,描金刺绣的衣摆长至脚踝,却由于过于宽松的领口而隐约露出了锁骨诱人的曲线。


      “醒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裹挟着毋庸置疑的压迫感。


      冰冷狠戾,一如既往。


      还未来得及从巨大的冲击力中缓过神来,禅院月琉就听闻身后响起了物理意义上熟悉的要命的人声。


      她默默转身,低下脑袋试图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人晨安。”


      直至周身覆下阴影。


      威压愈深。


      令禅院月琉下意识退缩的动作生生停滞住。


      “禅院。”


      两面宿傩难得如此耐心,竟俯下了身子靠近她的耳侧道,“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距离,太近了。


      少女不由屏息,瞳孔骤缩。


      言辞间,听来不知为何染上了丝莫名的涩欲。


      黑色的咒纹仿佛刻印在他凌厉好看的面容上,随着清晰明显的下颌线逐渐隐匿,显得本就冷峻肆意的侧颜更加完美。加之随着低哑声线稍稍滚动的喉结,刹那间,蛊惑人心。


      不紧不慢,恰恰都落入了眼中。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牵扯住了魂魄,一如被桎梏。


      转瞬即逝。


      于是当然是很没有骨气地在脑内循环播放了有色弹幕。


      就、就很欲,很绝。


      的确就很适合……做点别的事情(划掉)呢。而且单单抛开人设的阴间属性不说,仔细确认过了,完全是能完全让人当场变成偷腥猫(?)的程度没错了。


      可一时不妨,都没有察觉到早已绯红一片的侧颈。


      直至,苟命的理智叫嚣着拉回思绪。


      背了七遍苟命守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哒咩!!!


      这糟糕的场景,还有这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对话,拜托不要是在这种阴间的情况下尤其是对两面大魔王这么可怕的攻略对象进行乙女游戏的情节啊喂!!!!!


      毕竟是可以随心所欲掌握他人生杀之权的存在。


      天上地下,唯其独尊。


      又怎么会为他眼中的蝼蚁而改变。


      少女心累地腹诽。


      同时故作冷静地分析,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是在试图提醒自己这是乙女游戏呢:)


      “还请大人明示,小人愚钝。”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嗤————”


      骇人可怖的气息自周身撤去,终于容得禅院月琉一丝喘息的机会。


      却又闻见大爷慵懒随意的嗤笑。


      “你可真是没劲啊。”


      “无趣的东西没有存在的意义,要不还是杀了吧。”


      “——————”


      话音消失的一刻,如同海啸般的冷意席卷着禅院月琉的四肢百骸,令她刚刚虚妄的短暂沉迷消失殆尽,也令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只能在足以使人溺毙的浪潮中寻求着生路。


      白皙的肤色惨白如纸,血色全无。


      “请大人三思,小人对大人而言还有其他的用途。”


      “哦?”


      “你凭什么认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猩红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兴味,凝视着俯跪在地的娇小身影,“说来听听。”


      少女眼尾的泪意被竭力掩住。


      “小人愿为大人效力,制衡御三家。”

 

      声线平静,再不复往日。


      “………………”


      许久的死寂过去,直逼得禅院月琉额间的汗珠滚落,顺着脖颈的曲线浸入墨色的和服。


      她在赌。


      赌她自己的生,与死。


      头顶上方的威压再次笼罩而下,冰冷入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杀意,直直扼止住了人的呼吸,“我以前觉得你的胆子很小,看来是我错了。”


      现在,终于不装了。


      都胆敢擅自揣度他的想法了,胆子的确是不小。


      甚至比他想的,要大的多啊。


      “呵。”


      两面宿傩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唇角依旧是浅浅的笑意,但却深不见底。他身上着了纯白色的和服,仅腰间一条描金的丸带,并无其他的文饰,衬得与之相对的黑色咒纹愈加嚣张骇人。


      一白,一黑。


      狠戾,沉静。


      身材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立,第一次垂眸正视着端跪着的少女。


      对着明显的体型差异。


      令此刻的画面出奇地诡异而和谐。


      “你是觉得以我的能力不能直接解决那群蠢货吗?”


      “回大人,以大人您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易解决那些碍眼的东西。”那样睥睨众生的能力和运筹帷幄的权谋,只要是他想,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逃得过。


      可他却远远不止于此。


      她知道,他的强大令他觉得无趣。


      他只是追求那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罢了。


      多么恶劣的趣味。


      但可以决定游戏规则的只有他,唯有他,旁人又怎能置喙分毫。


      “……”


      顿了顿,禅院月琉尽力令自己的言语不露怯意,“但大人享受的,是过程中获得的乐趣。”


      “……”


      两面宿傩倏的收敛了笑容,神色阴郁的可怕。


      他知道,她其实很聪明。


      一直都很聪明。


      聪明到无论怎样的环境都能咬牙坚持,聪明到能在他身边活到现在。


      也正是因为聪明,她才会知道何时应该收起利爪自保,才会知道何时应该让人看见她的能力,而非仅仅依靠无用的隐忍伪装度日。


      不得不承认,很聪明。


      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


      取悦到了他。


      俯身,敞开的和服领口展现出精壮的硬朗的胸膛,随着蔓延开来的咒纹一路延伸,无不显露出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下颚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少女只得被迫与猩红冷然的眼眸对视。


      由于靠的极近,两人的气息交缠。


      融为一体。


      鼻尖几乎是要触碰到一起。


      错觉中,似乎暧昧丛生。


      神情中明明含着笑,却分明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冷郁,而持续加重的疼痛更让她不得不攥紧了掌心逼迫自己冷静而对,不露破绽。


      “有意思。”


      “可是你没有搞清立场,禅院。”


      “我,从来不是想制衡或是摧毁御三家。”


      “他们……”


      他说着,就见身侧古架上的一对瓷釉琉璃展瓶砰然碎裂,随之应声迸溅出锋利无比的碎片。有意亦或无意间,一叶瓷片覆裹着咒力飞快掠过少女精致的侧脸,钉落在不远处的墙壁上。


      “不过是我获得乐趣的工具而已。”


      靡丽的血色在一片雪白之中盛放,为容色更添妖媚。强烈的刺痛感夹杂着恐惧,在脑海中不断四处叫嚣,也在不断提醒着劫后余生的颤栗。


      良久,两面宿傩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直起身子负手背在身后。


      威压不减,但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她,赌赢了。


      “小人愿意成为大人的工具。”


      “望大人成全。”


      禅院月琉依旧保持着俯跪的姿势,即使脚背早已发麻,失去了知觉。


      “起来。”大爷像是同意,又像是觉得她真是不知死活。


      他轻而易举地拉过仍在迟疑的少女。


      宽大的手掌抚过血红的伤口,指腹温热的触感激得后者想连连退却但又不敢付诸实践,破碎的血肉映在赤红的眼眸中,难掩嗜杀的兴奋。


      下一刻,原本的血痕消失。


      伤口恢复如初。


      如果可以忽略掉那枚凶器,仿佛刚刚难以忍受的疼痛只是禅院月琉的错觉一样。


      “???”


      真是见鬼,对象是两面大魔王的话,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都不属于是医学奇迹(bushi)的范畴吧。


      就在她尚处于愣怔状态的时候,两面宿傩毫不留情地嘲弄道,“本来就丑。”


      那表情十分嫌弃。


      就跟看某种动物幼崽一模一样。

    

      禅院月琉:“……”什么毛病?


      这个变态的家伙难道是有什么把人鲨掉再复活,再重新鲨掉这种进入循环的癖好吗?


      不待她反应,对方又露出了个阴间的笑容。


      “留了疤痕的话,就更丑了。”


      这是在看不起谁啊喂!!!


      可恶,她可是东大蝉联三届的公认的校花,虽然说单身至今但也不能抹杀那样重要的事实吧!!


      闻言,黑发少女不禁满脸“我小羊驼听了都是一脸的草”的无语表情。


      …











      文笔一般,谢谢支持

      有时间会尽量更新的_(:з」∠)_

      喜欢的话请比心♥️

      给我这条咸鱼动力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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